为什么就没人公而告之下“今夜电视无中超”

　　周继明

　　上周六第一次用“派的”在网上看了场中超——上海德比。

　　比起几年前在澳门采访邹市明拳赛时网上看亚冠，网络看球已告别“咔时代”、画面清晰度已几与电视分庭抗礼。只是“派的”屏面还太小，因此，是否世界足球转播潮流尚未越过“大屏”、进入“小屏”时代？

　　多少人还是喜欢电视里看球？

　　清晰度相同，当然大屏的好，足球场上的精彩既要瞪大眼睛、也要大屏，方能毫厘毕现；距离至少2米以上——对眼睛好，亦可多人共享、气氛热烈；沙发上可坐、可躺、可趄——以最随意、最放松的方式看；而且，换台还是“自由选择”——我看电视我做主，随意换台本身也是一种生活方式。

　　这至少是电视暂时无法被取代之处。

　　但周日晚还是没能在电视上找到中超，CCTV5、5 、BTV6、甘肃卫视……众里寻他千百度，却终究难逃被“闪”。不是说体奥动力与央视“城下签盟、后者一轮播两场，“捡了个大漏”的甘肃台有“无限转播权”吗？有多少人已养成周末看中超习惯、如我在各台瞎找“未遂”，为什么就没人公而告之下“今夜电视无中超”？

　　没人担心有人会从此少看、不看、看不到中超了吗？

　　新赛季中超已激战两轮，但有关电视转播的种种狗血故事一点都不好玩。

　　电视转播费太低——一直被认为是中国足球走向真正职业化之最大障碍。与巴西世界杯电视转播权26亿美元、英超2016—2019赛季版权费81亿英镑（降级和升级队一年皆可得到一亿英镑）相比，中国足球从甲A时代每轮只值CCTV“两分钟广告”，到每赛季约600万元，一直到20年后2015赛季的5000万版权费……

　　“突然”在2015年10月28日，中超版权费石破天惊卖出5个赛季80亿人民币天价。开始众人皆以为是个“喜剧片”，但新赛季开始前差点成“惊悚片”，两轮之后再一如既往、一点原则没有的“和了一大盆稀泥”。

　　80亿签约四个月后中超开打，数以千万计球迷才知道这80亿还没“分销”出去。CCTV尚未被搞定，各省市台亦只能“低价”买的起一场“主队”比赛，“不差钱”、以27亿买下两个赛季新媒体版权的乐视能提供的大屏服务则远还没配套，而误打误撞与中超转播合同签到2017年的“三流省市台”甘肃卫视、则根本没做好“迎接全国球迷”的准备，事先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“几十个省市台中独家用上星频道转播中超”者。

　　中超首轮，多少球迷从电视“大屏面”被赶到网络“小屏面”？又有多少“非铁杆球迷”错过了恒大、上港……的比赛？

　　第二轮比赛前，从各渠道传出未经证实的“内幕消息”更让人垂头丧气。“体奥动力刚与CCTV达成一赛季40场的转播协议……”，“甘肃卫视因两年前签下四年转播合同，一年只需付400万版权费，但涨价后的信号制造费要付600万”……

　　“80亿的故事”曾被认为既大大有利中国足球，又引发电视转播良性竞争。但打破“一家独大”垄断需先有竞争环境，再有“实力相当的对手”——就像中超几大豪门一样，而乐视、甘肃卫视拿什么与CCTV竞争？乐视屏太小、大屏电视卖不动，甘肃卫视当年付得起版权费、如今差点连高质量的信号制作都比较吃力。CCTV多年前曾因故难播中超，多年后虽在竞价中拿出40亿争“中超主转播商”，但败下阵，这已为当前的中超转播尴尬局面埋下隐患。

　　若“80亿”是足以体现中国足球光辉前景的公平价格，那么现在的局面又是什么？互相价格大战中，足球和球迷的利益应该被科学地评估和顾及。

　　市场化的过程一定是多方博弈和多方合作的艰难过程，如果仅仅是简单处理难免有人会受伤，正如当前一部分中超的铁杆球迷和非铁杆球迷们。许多事需要时间，许多习惯需要培养，许多问题最终都会有共赢的局面。

　　中国足球打造公平竞争环境的路还很漫长、曲折。但是当我们心中更多地装有球迷时，很多问题或许会简单许多。相信一切都会向好，虽然过程依然是煎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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